
台湾第一座国父铜像。(摄影:王苏宁)

国父生平特展。(摄影:王苏宁)

中山堂外景。(摄影:王苏宁)

台湾“政坛四公子”之一陈履安。(摄影:王苏宁)
铜管五重奏乐团演出。(摄影:王苏宁)

艺术家的儿子在发言。(摄影:王苏宁)
10月10日在台湾是一个特殊的日子,是“中华民国”的“国庆日”。可是记者这一天在台北却几乎没有感到什么节日的气氛,街头比平日还要冷清,天空中时时飘起雨丝,太阳几乎没有露脸,倒似乎精准地反映出了多数台湾人此刻的心境。
确实是没什么好庆祝的,纵横肆虐的“莫拉克”台风,不仅在台湾南部造成了巨大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,而且吹得“马政府”人仰马翻,“刘内阁”总辞,民意支持度像坐上过山车般急速下滑。为了挽救声望,马英九宣布取消所有“双十”庆祝活动,以示“与民同苦”。
倒是此前一天台北市的一个不起眼的活动,被与会者说成“就算是唯一的一个国庆庆典吧”。
在台北曾经最热闹繁华的西门町附近,有一座鲜为人知的“中山堂”。说起来这还是一座“国家二级古迹”,它的前身是日据时期为了纪念日本裕仁天皇登基,并作为施政纪念重要项目而兴建的“台北公会堂”。抗战胜利后,台湾省受降典礼便在这里举行。光复后“公会堂”更名为“中山堂”,并由台北市政府接管,成为官方及社会各界举办重大集会的场所,台湾的一些重要外事活动亦在此举行。现在它还是台北市立“国乐团”的排练和演出场地。
中山堂外有座“国父”铜像,迄今已有60年的历史,是台湾户外第一座“国父”铜像,背后更蕴藏着一段感人曲折的故事。
台湾光复之初,全岛热烈欢迎回归祖国,为向“国父”表达崇敬之意,本土金融家陈炘提议塑造“国父”铜像。留日青年雕塑家蒲添生(1912-1996)在其岳父陈澄波的举荐下,接下这个重责大任。蒲添生为制作“国父”铜像,举家从嘉义北迁至台北,在大正町三条通(今中山北路及林森北路附近)成立工作室,并从日本引进翻铜技术,建造光复后台湾第一家铸铜工厂。
在雕塑铜像期间,蒲添生经历了两任市长,铜像完成时又遇上“二二八”事件,整个社会动荡不安,以致铜像完成后无人闻问。更令人沮丧的是台币币值从旧台币转换成为新台币(一夕间4万旧台币变为1元新台币),原订20万元的制作费,变成仅值新台币5元。蒲添生不仅分文未得,还得自掏腰包支付铸造费用。于是他亲自拜访台北市长游弥坚,市长允诺铜像先树立,再募款。此事经公布后,民众踊跃捐款,方使蒲添生不至倾家荡产,国父铜像终于矗立在以纪念他为名的中山堂前广场。1949年10月10日,当时的省主席陈诚主持揭幕大典,出席贵宾包括台大校长傅斯年、抗日名将李友邦等人。
10月9日,台北市文化局在中山堂边的小广场上举行了一个“中山堂‘国父’铜像设立60周年纪念活动暨史料影像展”。在缅怀特展开幕会前,有一个铜管五重奏乐团暖场助兴。除台北市一位女性副市长致词献花外,还邀请了当年与会贵宾的第二代共襄盛举,其中除了雕塑家蒲添生和李友邦的后人外,还有陈诚的儿子、当年政坛“四公子”之一的前“监察院院长”陈履安。大家可能有所不知,那另外的三位“公子”分别是台湾前“外交部长”钱复、前台湾清大校长沈君山,以及大名鼎鼎的“连爷爷”——国民党荣誉主席连战先生。
当年风华正茂、叱咤风云的四公子,如今都“美人迟暮”,“国父”更差点沦为“外国人”。政治上的沧海桑田,又哪里是我们平凡百姓所能领略的呢! |